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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曹刿论战原文、翻译注释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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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刿论战原文、翻译注释及赏析

赏析,意思是欣赏并分析(诗文等),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曹刿论战原文、翻译注释及赏析,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原文:

曹刿论战

先秦:左丘明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遍同:徧)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译文: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遍同:徧)

鲁庄公十年的春天,齐国军队攻打鲁国。鲁庄公将要迎战。曹刿请求鲁庄公接见自己。他的同乡说:“打仗的事位当权者自会谋划,你又何必参与呢?”曹刿说:“当权者目光短浅,不能深谋远虑。”于是入朝去见鲁庄公。曹刿问:“您凭借什么作战?”鲁庄公说:“衣食这一类安身立命的东西,不敢独自享有,一定把它分给身边的人。”曹刿回答说:“这些小恩惠不能遍及百姓,百姓是不会听从您的。”鲁庄公说:“祭祀神灵的牛、羊、玉帛之类的用品,我(从来)不敢虚报数目,一定按照承诺的去做。”曹刿说:“这只是小信用,未能让神灵信服,神是不会保佑你的。 ”鲁庄公说:“大大小小的案件,即使不能件件都了解得清楚,但一定要处理得合情合理。”曹刿回答说:“这才尽了本职一类的事,可以凭借这个条件打一仗。如果作战,请允许我跟随您一同去。”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

鲁庄公和他共坐一辆战车,在长勺和齐军作战。鲁庄公将要下令击鼓进军。曹刿说:“现在不行。”等到齐军三次击鼓之后。曹刿说:“可以击鼓进军了。”齐军溃败。鲁庄公又要下令驾车马追逐齐军。曹刿说:“还不行。”说完就下了战车,查看齐军车轮碾出的痕迹,又登上战车,扶着车前横木远望齐军的队形,这才说:“可以追击了。”于是追击齐军。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战胜齐军后,鲁庄公问他这样做的原因。曹刿回答说:“作战,是靠敢作敢为毫不畏惧的气概。第一次击鼓能够振作士气。第二次击鼓士兵们的士气就开始低落了,第三次击鼓士兵们的士气就耗尽了。他们的士气已经消失而我军的士气正盛,所以才战胜了他们。像齐国这样的大国,他们的情况是难以推测的,怕他们设下埋伏。我看他们车轮碾过的痕迹散乱,望见他们的旗子倒下了,所以决定追击他们。”

注释: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guì)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jiàn)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biàn),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bó),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fú),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遍同:徧)

曹刿:春秋时鲁国大夫。著名的军事理论家。十年:鲁庄公十年(公元前年)。齐师:齐国的军队。齐,在今山东省中部。师,军队。伐:攻打。我:指鲁国。《左传》根据鲁史而写,故称鲁国为“我”。公:诸侯的通称,这里指鲁庄公。肉食者:吃肉的人,指当权者。谋:谋议。间:参与。鄙:鄙陋,目光短浅。乃:于是,就。何以战:就是“以何战”,凭借什么作战?以,用,凭,靠。衣食所安,弗敢专也:衣食这类养生的东西,不敢独自享用。安:有“养”的意思。弗:不。专:独自专有,个人专有。必以分人:省略句,省略了"之",完整的句子是“必以之分人”。一定把它分给别人。以,把。人:指鲁庄公身边的近臣或贵族。遍:一作“徧”,遍及,普遍。牺牲玉帛:古代祭祀用的祭品。牺牲,祭祀用的猪、牛、羊等。玉,玉器。帛,丝织品。加:虚报夸大。以:按照。小信未孚:(这只是)小信用,未能让神灵信服。孚,使人信服。福:名词作动词,赐福,保佑。狱:(诉讼)案件。察:明察。情:诚,诚实。这里指诚心。忠之属也:这是尽了职分(的事情)。忠,尽力做好分内的事。属,种类。可以一战:就是“可以之一战”,可以凭借这个条件打一仗。可,可以。以,凭借。战则请从:(如果)作战,请允许(我)跟从去。从:随行,跟从。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zhé),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

公与之乘:鲁庄公和他共坐一辆战车。之,指曹刿。长勺:鲁国地名,今山东莱芜东北。败绩:军队溃败。驰:驱车追赶。辙:车轮碾出的痕迹。轼:古代车厢前做扶手的横木。遂:于是,就。逐:追赶,这里指追击。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fú)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mǐ),故逐之。”

既克:已经战胜。既,已经。夫战,勇气也:作战,(是靠)敢作敢为毫不畏惧的气概。夫,放在句首,表示将发议论,没有实际意义。一鼓作气:第一次击鼓能振作士气。作,振作。再:第二次。三:第三次。彼竭我盈:他们的勇气已尽,我们的勇气正盛。彼,代词,指齐军方面。盈,充沛,饱满,这里指士气旺盛。难测:难以推测。测,推测,估计。伏:埋伏。靡:倒下。曹刿论战:选自《左传·庄公十年》。题目是(教材编写者)后加的。

赏析:

讲述了曹刿在长勺之战中对此次战争的一番评论,并在战时活用“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原理击退强大的齐军的史实。文章的语言,无论是叙述还是人物对话,都极为简洁精炼,表意说理,通达晓畅。行文中散句、排比、偶句错落有致,增强了叙事写人的生动效果。其中曹刿的语言尤为精彩,如战场上的指挥用语,简短明确,这不仅衬托出战事紧迫无暇论析战争策略,也表现出曹刿思维敏捷和临战时坚定而自信的心态。

第一段:从开头至“战则请从”。写战前的政治准备——取信于民。这一段可分两层。

第一层写曹刿求见鲁庄公的原因。开头先点明事态发生的时间,接着指出的是“齐师伐我”,说明战争是由齐国进攻鲁国而引起的,鲁庄公准备抵抗。以上对形势扼要的介绍,为曹刿的请见、论战交代了必要的背景。大军压境,曹刿准备参战,作者通过曹刿与其“乡人”的对话,一方面揭示了鲁国当权者鄙陋寡见、尸位素餐的情况,为后文鲁庄公在作战中不察敌情、急躁冒进作了铺垫;另一方面显示了曹刿关心国事,同时也暗示了他是一个有远谋的人。

第二层记述曹刿要庄公作好战前的政治准备,这是第一段的重点。曹刿谒见鲁庄公,劈头就问“何以战”,抓住了作好战前政治准备这一决定胜败的关键问题。鲁庄公在曹刿的一再启发下,依次提出了贵族支持、鬼神保佑和察狱以情三个条件,曹刿否定了前两条,肯定了后一条。在曹刿看来,战争的胜负既不取决于贵族的支持,也不取决于神明的保佑,而是决定于“取信于民”。他认为察狱以情是“忠之属也”,“忠”是尽职于民,于是肯定“可以一战”。曹刿重视民心得失与战争胜负关系的思想,确实比“肉食者”高明。但和今天依靠人民的力量进行人民战争的思想是有本质区别的。

面对齐国的进犯,曹刿是主动请求晋见庄公的,作者记了他与“乡人”的一番对话。乡人善意地劝说他不要去参与“肉食者”的事,曹刿却坦直地回答:“肉食者鄙,未能远谋。”“肉食者”是相对于“藿食者”而言的,显然,这是以饭食精粗对执政贵族和平民所作的简单划分。与乡人所表现出来的对“肉食者”和国事的冷漠态度相反,曹刿表示出对“肉食者”的不信任并积极要求参与国家的决策。“肉食者鄙”已为乾时之战所证明,那一次“公丧戎路,传乘而归。秦子、梁子以公旗辟于下道,是以皆止”。如今齐军压境,不能再让国家败在他们手中。接下去,曹刿与鲁庄公围绕“何以战”的论题进行了严肃的对话。鲁庄公心无成算,对曹刿郑重的询问作不出爽快切要的回答。他先提出“衣食”的分配,“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又说到神灵的祭祀,“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前者不是普遍施予民众的实惠,无关战事全局;后者是例行的宗教性礼节,并非对民众的真诚许诺,因此二者都为曹刿所否定。唯有最后在庄公提出治理讼狱“必以情”的一点,曹刿认为“忠之属也”还算是尽心务实的一项,认定“可以一战”,并随即提出直接参战的要求。

第二段:从“公与之乘”至“遂逐齐师”。写曹刿指挥鲁军战胜齐军的经过。

曹刿“取信于民”的见解,得到了庄公的赞同,“公与之乘”,说明了庄公对曹刿的信任与器重。文中先交代了利于鲁国反攻的阵地,长勺在鲁国境内,对鲁国来说,地形地物熟悉,便于得到人力支援和物资供给,在士气上也利于鲁国向有利方面转化。接着是对这次战役经过的具体记叙,重点写了“击鼓”和“逐师”两件事。写曹刿指挥鲁军在“齐人三鼓”之后才开始反攻,写曹刿在观察了齐军败逃的情况之后才决定追击,都记叙得非常简略。这样写,一则符合实情(酣战中鲁庄公无暇问及,曹刿了不可能多发议论),一则此中道理正是曹刿论战的中心,留待后文集中阐述,更见突出。“公将鼓之”、“公将驰之”,说明了鲁庄公急躁冒进;曹刿的两个“未可”、两个“可矣”,表现了曹刿胸有成竹,沉着思断,善于捕捉于反攻和追击的时机。

写两军交战的实况。这一部分作者笔墨不多,但是鲁军如何进攻、追击,齐军如何败绩、溃逃的情形历历在目。曹刿适时选择出击、追击的时机,他采取了后发制敌、以智取胜的战术。当齐军未动鲁庄公急于抢先攻击时,曹刿制止道:“未可。”直至齐军三鼓之后,军士勇气衰竭,他才表示:“可矣。”鲁军一鼓作气挫败了齐军。在追击的问题上,曹刿确察虚实而后动,制止了庄公的鲁莽,待下车察看齐军车辙的轨迹、登轼瞭望齐军麾帜旌旗之后,才果断地表示:“可矣。”此战鲁军大获全胜。

第三段:从“既克”至结尾。写曹刿论述赢得战役胜利的原因,是文章的中心。

“既克”二字,意味着战役的高潮已经过去,气氛顿时缓和下来,该是莫名其妙的鲁庄公问一个究竟的时候了。曹刿的回答可分为两方面。

一是论述了利于开始反攻的时机——彼竭我盈之时:鲁军按兵不动,养精蓄锐。齐军第一次击鼓进军,士气正旺;第二次击鼓,士气开始低落;第三次击鼓,士气已经完全衰竭。在此关键时刻,曹刿采取“敌疲我打”的方针,终于化劣势为优势。

二是论述了追击开始的时机——辙乱旗靡之时:鲁军虽然取得了反攻的初步胜利,但曹刿并未轻敌,“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反映了曹刿随时没有忘记自己是以小敌大,以弱敌强。兵不厌诈,不可不提高警惕。曹刿亲自察看敌情,发现敌军“辙乱”、“旗靡”,确认了齐军是狼狈逃窜,溃不成军,才乘胜追击,终于取得了战役的'胜利。

用补叙笔法写战役之后由曹刿论证战术的选择和克敌制胜的原因。这部分实际是全文的重点,它展示了曹刿作战指挥智勇双全的特点。“夫战,勇气也。”在此,曹刿所说“勇气”,是战时士气的集中表现,是军士临战时的激情和果敢拼杀的昂扬斗志。齐军三鼓,鲁军并不应鼓而动,齐军激发起来的勇气没有得到相对的呼应,反而很快由亢奋转为衰惫。曹刿抓住了这种士气和心理变化的有利时机号令鲁军,一举得胜。此外警惕“大国难测”,不忘实地侦察,确证齐军是败溃而非诈退,也是扩大战果、稳操胜券的重要原因。这段文字是从道理上对第二段战事实况的分析和论述。

从军事角度说,长勺之战所包含的内容是很丰富的。它着重说明了战略防御的基本原则,正确掌握这些原则即可达到以弱胜强的目的。这一战例历来受到军事家的重视,毛泽东也曾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中对长勺之战作了军事学的评论。

从文学角度看,这又是一篇记述战争的佳作。作者取材精到,构思落笔立意高远,既于叙事中撮取历史经验,又于行文中生动刻画人物形象。曹刿是作者着意刻画的主要人物。他具有卓越的军事智谋和指挥才能,能在瞬息万变的战争中沉着、冷静、果断地号令军队,曹刿就是长勺胜战的权威和统帅。作者对他的称美赞扬,含蓄于精心的描写之中。文中多记曹刿简短、果敢的言行:“请见”、“问战”、“请从”、于战斗中两置可否……这一系列活动表现出一名出身下层而深谋远虑的谋士的精明干练。作者巧妙地运用了比照、映衬的修辞技法。以曹刿与“乡人”的对比突出曹刿抗敌御侮的责任感和护卫宗国的政治热忱。从曹刿与鲁庄公的对比中,以庄公的驽钝、浮躁反衬曹刿的机敏、持重。如果说,作者有意无意使鲁庄公出丑,证明了“肉食者鄙”的断言,那么也正是借此才使曹刿的聪明才智得到更理想的表现。

翻译赏析:

鲁庄公十年春天,齐国戎行攻击鲁国。鲁庄公预备应战。曹刿恳求参见。他的同乡说:“都是得高官厚禄的人在商议这事,你又为啥要参加呢?”曹刿说:“有权势的人目光短浅,短少才智,不能远见卓识。”所以上朝去参见鲁庄公。曹刿问:“您凭啥应战呢?”庄公说:“衣裳、食物这些摄生的东西,我不敢单独专有,必定拿它来分给一些臣子。”曹刿回答说:“小恩小惠没有遍及于老百姓,老百姓是不会遵从的。”庄公说:“用来祭祀的牛、羊、猪、玉器和丝织品,我不敢虚报,必定凭着一片至诚,通知神。”曹刿回答说:“这点儿小诚心,不能被神信赖,神不会赐福的。”庄公说:“轻重不一样的案子,我即便不善于明察详审,必定根据实情处置。”曹刿回答说:“这是尽了本职的一类工作。能够凭仗这个条件打一仗。要交兵,请答应我跟随着去。”

庄公同他共坐一辆战车。鲁国齐国的戎行在长勺作战。庄公计划伐鼓指令进军。曹刿说:“不可。”齐国戎行敲了三次鼓。曹刿说:“能够进攻了。”齐国的戎行大北。庄公预备驱车追去。曹刿说:“不可。”所以向下调查齐军车轮留下的痕迹,又登上车前的横木了望齐军,说:“能够了。”就追击齐国戎行。

战胜了齐国戎行后,庄公问这样做的缘由。曹刿回答说:“作战是靠勇气的。第一次伐鼓振奋了勇气,第2次伐鼓勇气失落,第三次伐鼓勇气就消除了。他们的勇气不见了,我军的勇气正旺盛,所以战胜了他们。大国,是不容易估量的,怕有伏兵在那里。我看见他们的车轮痕迹紊乱了,望见他们的旗号倒下了,所以追击齐军。”

这个成语中的“鼓”指敲战鼓;“作”振奋;“气”勇气。在原文中它是指作战时第一次敲鼓最能激起战士们的锐气,多敲几回鼓锐气也就渐渐削弱了。如今咱们经常用这个成语故事中的“趁热打铁”来描述作事时要兴起劲头,一往无前。

【赏析】

曹刿论战意思是曹刿论述作战的道理,表明文章的重点不在记叙战斗情况,而在记叙曹刿“论”战略、战术。“战”指齐鲁之间的“长勺之战”。题目概括了文章的主要内容。

《左传》(又称为《春秋左传》)相传是春秋末期的鲁国史官左丘明所著。唐朝的刘知几《史通·六家》:“左传家者,其先出于左丘明。”此后,有许多学者也持怀疑态度。很多人都认为写《左传》的左氏并非左丘明。现在一般认为《左传》非一时一人所作,成书时间大约在战国中期(前4世纪中叶),是由战国时的一些学者编撰而成,其中主要部分可能是左丘明所写。 但也有可能不是左丘明而是其他战国时人编写。

公元前684年齐鲁长勺之战,是历史上以弱胜强的著名战例之一。这篇课文的主要内容不是记叙这次战役的进程,而是记录曹刿关于战争的论述,它生动地说明,政治上取信于民,运用正确的战略战术和掌握战机,是弱国战胜强国的必要条件。全文的关眼是“远谋”一语,通过人物对话,曹刿的“远谋”和“肉食者鄙”都得到了鲜明的再现。

全文分三段。

第一段,叙述战前曹刿求见鲁庄公,通过他和鲁庄公的对话说明政治上取信于民是作战的先决条件。可分两层:

第一层(开头到“乃入见”),写曹刿求见鲁庄公的原因。开篇就指出战争发生的时间,作战对象,战争的性质和鲁庄公决定应战。文中只说“公将战”而不提其他事情,实际上是说庄公处于被动地位,不得已而应战,是为下文“曹刿请见”作铺垫。接着写曹刿和乡人对话。乡人的劝阻未必有深意,但也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人民对统治者的态度;而曹刿的回答则说明他对这次战争已有深远的考虑,对统治者的鄙陋也有认识,肯定了“请见”的必要。曹刿的答语正是全文的纲领,下文便一面写曹刿的“远谋”,一面写庄公之“鄙”。

第二层(“问‘何以战’”到段末),写曹刿和庄公关于战前准备的对话,说明政治上取信于民是赢得战争胜利的先决条件。对话一开始曹刿就提出了战前准备的关键问题“何以战”,显示了锐利的眼光。庄公前两次的回答是“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和“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说明他把取胜的希望寄托在近臣的拥护和神的保护上,表现了十足的鄙陋。曹刿对这两次答复都予以否定,指出庄公所说的不过是“小惠”“小信”,并强调了“民从”和“孚”的重要性,这一观点无疑是正确的。在他的启发下,庄公终于认识到作战要依靠人民,决心为人民作一点好事,于是说:“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从这番对话可以看出,曹刿求见庄公,目的就是要使庄公认识到人心在战争中的作用,努力争取人民的支持,为胜利奠定可靠的基础,这就初步显示了他的“远谋”。

第二段,叙述齐鲁长勺之战的经过。文章把庄公和曹刿的不同指挥方式作了对比描述:写庄公,以“将鼓”“将逐”跟上文“将战”相应,表现他在作战中不察敌情,急躁冒进;写曹刿,则以两个“未可”和两个“可矣”前后映衬,表现他临阵从容,胸有成竹,善于掌握战机。这实际上是又一次把曹刿的“远谋”和庄公之“鄙”作了对比。但作者又有意设伏;对曹刿为什么必待“齐人三鼓”而后才认为可以击鼓进军,为什么在“齐师败绩”之后还要“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然后才认为可以追击,都先不作交代。把这两个问题留到下面去解答,才能更好突出“论战”的主旨。

第三段,写曹刿论述这次战役取胜的原因。先用“既克,公问其故”一句承上启下。“既克”而不知“其故”,足见庄公完全不懂军事,这既印证了开头说的“肉食者鄙”,又自然引出曹刿的论述。这段论述用两个“夫”字依次带出两层意思:第一层以“战,勇气也”为根据,提出要选择“彼竭我盈”的时机发动进攻的观点,回答了作战时为什么在“齐人三鼓”之后他才认为“可”“鼓”的问题;第二层以“大国难测”,以谨防埋伏为根据,提出判断敌方真实动态的观点,说明了他“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之后才认为“可驰”的原因。这就进一步说明曹刿的确是一位有“远谋”的军事家。

主题

本文以曹刿为主、鲁庄公为宾,通过他们有关齐、鲁战争问题的对话,阐明弱国在对强国的战争中所采取的战略原则,即政治上取信于民,军事上后发制人等。

本文对战争原因和战前双方部署等都略而不写,对战争过程也只是用“齐人三鼓”“齐师败绩”“遂逐齐师”十二字做了交代,但对曹刿与鲁庄公的对话写得很详尽。本文通过写曹刿对长勺之战的论述以及弱鲁战胜强齐的史实,表现了曹刿卓越的政治才能和军事才能,说明了只有取信于民和运用正确的战略战术,把握好作战时机,才能取得战争胜利的道理。

背景

本篇选文又题作“齐鲁长勺之战”或“长勺之战”。

《曹刿论战》记载了发生在公元前684年鲁国与齐国的一场战争。春秋时期,齐鲁两国都在现在的山东境内(齐都临淄,鲁都曲阜),齐国是大国,鲁国是小国。公元前682年,鲁桓公出访齐国,被齐襄公暗杀。鲁桓公死,他的儿子庄公继位。由于齐襄公无道,他的弟弟小白预知齐国将有叛乱,便和鲍叔牙跑往莒国(现山东莒县)寄身。鲁庄公八年,公孙无知杀死齐襄公,自立为君。管仲、召忽辅佐公子纠逃往鲁国。鲁庄公九年,齐国大夫雍廪杀死公孙无知。这时,齐国无君,鲁庄公欲送公子纠回国为齐君,但齐襄公的弟弟小白先入齐即了君位,是为桓公。桓公因为鲁国欲纳公子纠的事,怀恨在心,在桓公即位第二年,就是公元前684年,率军攻打鲁国,进行报复。这就是《曹刿论战》所记载的齐鲁长勺之战爆发的直接原因。

前此两年,齐桓公(公子小白)与其庶兄公子纠曾进行过激烈的争夺君位的斗争。当时篡君夺位的公孙无知(齐襄公堂弟)已被杀,齐国一时无君,因此避难于鲁国的公子纠和避难于莒国的公子小白都争相赶回齐国。鲁庄公支持公子纠主国,亲自率军护送公子纠返齐,并派管仲拦击、刺杀公子小白。然而鲁国的谋划没有成功,公子小白已出乎意料地抢先归齐,取得了君位。齐桓公即位后当即反击鲁军,两军交战于乾时(齐地),齐胜鲁败。乘兵胜之威,齐桓公胁迫鲁国杀掉了公子纠。齐桓公虽在其庶兄的血泊中巩固了权位,但对鲁国却一直怨恨难平,因此转年春便再次发兵攻鲁,进行军事报复和武力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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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3 16:39: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