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凉粉优美散文 |
范文 | 凉粉优美散文(通用15篇)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中,大家都写过散文吗?散文常用记叙、说明、抒情、议论、描写等表达方式。相信很多人都觉得散文很难写吧?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凉粉优美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凉粉优美散文 篇1盛夏时节,许多人都喜欢吃凉粉。就市场上销售的凉粉,由于制做原料的不同,所以其外观和吃法也不尽相同。例如北方人爱吃的凉粉,是用绿豆淀粉或其他粮食淀粉制成,呈白色半透明,多做凉拌吃,既爽滑可口又开胃消滞,而且营养丰富,是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而我们南方地区,则是用一种名叫“仙人草”(又称“凉粉草”)的植物来熬制凉粉。黑亮黑亮的凉粉是拌着糖末或就着蜂蜜吃的,以清热消暑解渴为主,还有去湿利尿的作用。 我的老家有座叫菩庐山的山溪旁就生长着不少的“仙人草”。它是介于木本与草本之间的一种一年生植物。筷子粗细的茎干呈四方形;对生的椭圆形的叶子有古铜钱大小;新鲜的茎梗和叶子都含有粘稠的液汁;成草有一尺来高;少花无果,丛生漫长在潮湿的山涧和小溪旁;靠根部分蘖或剪枝扦插繁殖。每年秋去冬来,人们就把即将枯老的“仙人草”收割回来晒干束之高阁。待来年的夏天要吃凉粉了,就取适量的干“仙人草”加水熬汁,然后在将认真过滤后的草汁再煮沸时加入少量的淀粉浆并搅拌均匀,最后用器皿盛起,冷凝后即成黝黑透亮微带特殊清香的凉粉了。 在我的粤北老家,每年的蝉鸣之后就有凉粉卖了。不论是在戏院门口的水果摊旁,还是渡口小店都有卖凉粉的摊子。为了招徕顾客,摊主喜欢用那割凉粉的小刀叩击瓷碗,那悦耳的“叮叮当当”声与树上“知了知了”的叫声混合成一曲美妙动听的协奏曲,吸引着过路看戏的候船的男女老幼。那时候,只要花五分钱就可以买到一大碗清甜可口的凉粉。摊主在用小刀子划得象黑玻璃碎似的凉粉上撒上一层红糖末再滴几滴蜂蜜,吃过后你会觉得清凉透心饥渴顿消,别提有多舒服了!六月农忙,小贩们还会用单车或肩挑把凉粉送到田边地头叫卖。那种坐在田埂上喝凉粉的情趣。也是只有农家人才能领略到的。我本人不单喜欢吃凉粉,当年也曾亲手做过凉粉,但是,因为熬草汁非常耗柴和费时,所以,自制凉粉也只是偶一为之。平时嘴馋了,大都是花钱买几碗回来,全家吃着过瘾。 在我的记忆中,凡是经历过当年粮食困难时期的人们,都有过一段讨厌吃凉粉的难忘岁月。当时国家遭受了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粮食非常缺乏。村里的男女老少,每天每人只能从生产队里领到二两大米和少许的蚕豆勉强度日。南方的树叶又不能吃,大家就把地面上所有能吃的叶子都拿来与宝贵的大米共煮做饭。除此之外,人们自然也想到了用“仙人草”熬制凉粉充饥。初始,大家还是按传统的方法拌着糖末吃,每餐喝完两碗“一吹一个浪”的稀粥之后,再往肚子里灌两碗清甜的凉粉,倒也觉得新鲜。后来,每人每月定量配给的糖吃完了,凉粉就只能就着盐末吃了。不用说,那真是“别有风味”了。但是,人类毕竟是万物之灵,想出了加咸菜葱花和凉粉一起煮汤吃的新方法。并且美其名为人造“猪血汤”。消息传开后,就连城里镇上饭店和招待所的食堂里,也卖这种“猪血汤”哪!当时每碗价值一角钱。然而,因为凉粉的百分之九十是水分。再好吃也只能是解渴的玩意儿。两碗凉粉下肚,不到半个时晨,你就会觉得小腹发胀而急需“方便”同时多吃生厌也是人之秉性;再加上由于长期缺少营养,村里不少的中老年人得了“水肿”病。人们因此也认为是多吃了凉粉的原因。结果人们吃凉粉的热情急速消退。甚至有好一段时间里,几乎不再做凉粉了。孩子们去放牛,也不再顺便割“仙人草”,而是扩大在山上的活动范围,漫山遍野地去搜寻诸如山稔和“酒饭团”之类的野果充饥。甚至不辞辛苦冒着酷暑,带着小锄头去挖那罕见的块根扎得很深很深的山薯…… 凉粉优美散文 篇2我时常在思考如下问题:百年老店,殊为不易,王朝更迭,亦不算奇,小小的“川北凉粉”历经数百年长盛不衰,何以具有如此之强的吸引力和生命力?被他人抢注的金字招牌,何以最终还是要回归故土? 凉粉,一道小吃也!这小吃在许多地方都有,只不过做法和叫法有些差异而已;川北凉粉冠以“川北”二字,那就是说,这凉粉必有其独到之处,乃凉粉中的上品、绝品。 说起凉粉,我们得从豌豆开始。我的老家位于川北,那里属于丘陵地带,土地贫瘠而匮乏,好的土地必须用于栽种主要粮食,如水稻、小麦、玉米等,豌豆属于副食,只能栽种在山坡上那些小而分散的地块。到了秋天,父亲除去地里的野草和杂树,挑来农家肥堆在地边,驾起耕牛和犁头,把土地翻耕出一条壕沟。母亲身上斜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上一些肥料,再在衣兜里装上豌豆种子,跟在父亲的后面,一手抛撒种子,一手抛撒肥料,篮子里空了;她又弯下身子一捧一捧把篮子装满,努力挺直腰杆撑起沉重的篮子。一条壕沟走完,父亲回转犁头翻耕新的壕沟,一边用泥土顺势将前一条壕沟里的种子盖住,一边用脚把那些大块的泥土踢碎,一块地还没种完,父亲和母亲都累得直不起腰来了。 大约在入冬的时候,豌豆就从那些地里冒出了嫩芽,像一个个好奇的孩子张望着陌生的世界,随着气温的日日降低,豌豆苗在寒风中冷得直哆嗦,小雨滴落在叶片上,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眼泪。饶是如此,它们还是挺过了寒冬,到了次年春天,它们才开始展示出旺盛的生命力,藤苗长长的相互缠绕着,绿遍了山坡,紫的花白的花竞相开放,拉开了春天的序幕。候鸟被吸引回来了,停留在山间歌唱,把春天的韵律推向了高潮。 扁而长的豌豆荚像一张张笑开的嘴唇挂在藤苗上,在温暖的阳光中逐渐变得饱满起来。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母亲就会摘下一些豆荚摆上餐桌,那清香的味道燃起了我们对新的一年生活的希望。 豆荚随着藤苗一起成熟变黄,父亲和母亲把藤苗连同豆荚一把一把扯出来,用背架背回来晒在日光里,等到豆荚壳干裂后,他们用连枷使劲敲打,豌豆就脱落在地上,他们抖索着拿走藤茎,把豌豆和渣滓扫到一起,用筛子把豌豆筛出来,在日光里连续晒上好几天,豌豆就变得干硬了。 由于豌豆坚硬,磨粉要经历好几道反复,母亲拿一些细粉给我们做成面疙瘩,老实说,尽管那时粮食比较缺乏,但我还是觉得那面疙瘩难以下咽。母亲就改变了办法,把豌豆提前几天用清水泡涨;父亲白天在外忙碌完毕,到了傍晚就在煤油灯光的照耀下转动石磨,把豌豆磨成细糊,放进纱布里掺入很多清水过滤成豌豆浆,豌豆浆沉淀一段时间后倒掉多余的清水,再把淀粉搅散,倒进铁锅里,用擀面杖使劲地搅动,等到淀粉完全熟透后,用一个土罐装起来,冷却后的粉团亮晶晶的,如冰雕,如珍珠,如白玉,用刀子切成细条,再加上一些佐料,美味的凉粉就出来了。 凉粉优美散文 篇3那时候粮食紧缺,做凉粉对豆渣浪费较大,加之劳累,母亲还是很难得给我们做一回凉粉的,只有到了逢年过节或亲戚到来的时候,父亲母亲才不得已下这番功夫。平日里跟着他们到了集镇上,看着小店里摆放的凉粉,我都会馋得只咽口水,在极度贫穷的日子里,一碗凉粉也成了奢望。好在这样的日子还算短暂,随着经济条件的逐步改善,有时父母还是会满足一下我们的愿望。 凉粉是待客的好食品。客人翻山越岭到来,腹中早已空空如也,这时主餐还早,母亲就会把提前做好的凉粉切出来,拌上佐料,让客人在酸辣中体会到我们一家的热情。有了凉粉的垫底,客人们喝起酒来才会尽兴,相聚的欢乐增添了无数倍。当然,在缺少蔬菜的时节里,凉粉也会成为下酒的一道佳肴。 我不知道老家的凉粉起源于什么时代,只知道从我记事的时候它就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了,但我相信,凉粉绝不是我父母的首创,从我的祖父乃至更久远的祖辈那时起就应该有了。父亲说老家的石磨已经传了不知多少代了,石磨的历史就应该是凉粉的历史吧!可石磨之前一定还有石磨呢! 凉粉优美散文 篇4来到南充以后,因为这里与老家相比相对富裕,我对凉粉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和了解。早些年间,原南充县江村坝农民谢天禄,用一根扁担,左边挑着凉粉,右边挑着佐料和一桶清水,在一个渡口卖凉粉,由于他的凉粉做工精细,味道独特,被人们冠名叫“谢凉粉”。农民陈洪顺在凉粉的制作和红油的调制上进一步改进了谢凉粉的做法,“陈凉粉”名气独享一方。后来的人们继续改进工艺,在佐料上也做足了文章,又诞生了“李凉粉”“张凉粉”“老南充凉粉”等知名牌子。那些店里最特异的“伤心凉粉”,即是用最辣最辣的香油拌制而成,这名字听起来就有一股劲道,就有一股力量,就有一种“爱你没商量”的感觉,让那些特别喜欢吃辣椒的客人辣得爽口,辣得舒心,辣得眼泪汪汪。南充人因为“川北凉粉”而有了特别的口福。 凉粉店遍布在南充的大街小巷,座摊、走摊不计其数,成为一项重要的产业。改革开放以后,“川北凉粉”的招牌被重庆一家小吃店抢先注册,南充当地的国营老店失去了发展的机会。到了2003年,一个名叫任其胜的男人以高价购回“川北”注册商标,成立了“四川川北凉粉饮食文化有限公司”,“川北凉粉”在新时期重获新的发展机遇。 随着物质产品的丰富和科技的发展,“川北凉粉”诞生了一些新的品种,从豌豆凉粉衍生出大米凉粉、红苕凉粉以及绿豆凉粉等,依然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路途迢迢,一碗凉粉可解饥肠辘辘,夏日炎炎,一碗凉粉直接爽到心底,生活的滋味更加浓烈了。 凉粉优美散文 篇5我查过一些书籍,关于凉粉与名人的传说并不甚多,最著名的是“东坡凉粉”了。东坡先生不仅文章冠绝古今,想必在美食方面也独步天下,要不然那么多美食都与他有关,什么东坡肘子、东坡肉等。以东坡这样的“吃货”能够与凉粉挂上钩,说明凉粉的确有不同于其他美食之处。事实上,“东坡凉粉”早期的做法与“川北凉粉”相差不多,但“川北凉粉”凝聚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智慧,其造诣已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有人吃过“东坡凉粉”而看淡了“川北凉粉”,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有时候我又想,东坡先生并没有到过那么多地方,但许许多多的美食与东坡先生挂上了钩,这是否有攀龙附凤之嫌呢?否则,以大文豪的性情和文采,在品评之后为何没留下一丝墨迹呢?但“川北凉粉”的“川北”二字,本身即是土生土长,原汁原味,是绝不允许人们怀疑的。 从南充走出去的名人如开国大将罗瑞卿,身在他乡还十分想念“川北凉粉”,多年以后回归故里,还念念不忘来一碗“川北凉粉”,可见“川北凉粉”留给了异乡游子多少想念和牵挂! 最有趣的是朱德元帅返乡的一个传说。那一年正赶上国民经济最困难的时期,朱老总返乡的消息让父老乡亲喜出望外,当地官员为了让老总体会到故乡在新中国的变化,特地找了一些腊肉在沿街的铺面上挂着,实在不够,他们甚至用萝卜、红薯熏黑代替,反复向老总表示故乡人民生活的改变。朱老总看见这一切心知肚明,但他没有直接戳破真相,午饭时他看见桌上摆着的腊肉和鸡肉根本吃不下去,突然对他们说:“我最喜欢的还是川北凉粉,要能来一碗该多好啊!”官员们大出意外,不知所措。老总最后说:“一碗凉粉都难以找到,何谈百姓富裕?”官员们只有面面相觑。后来朱德元帅携贺龙元帅在南充一起吃到了心仪已久的“川北凉粉”,把这小吃带入了北京,从此“川北凉粉”走向了全国。 凉粉优美散文 篇6时间是一道无情的滤网,只有真正的金子才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沉淀下来,并发出应该有的光芒。经历了若干年的发展,“川北凉粉”不仅成了一道美食,还成了一种独特文化符号——“凉粉文化”。那么,这“凉粉文化”除了粉团和红油的加工工艺,还应该从哪些方面来“品尝”呢? 一是栽种豌豆等粮食作物和制作凉粉的辛苦。“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川北凉粉”长盛不衰,实实在在地凝聚了人们的智慧和劳动。中国经济已经基本结束了农耕时代,但劳动的艰辛应该让世代知晓,节俭的风气应该在全社会永远倡导。 二是川北人的热情好客之风。淳朴的民风目前正接受经济大潮的冲击,但我相信好的东西一定能够永远具有生命力,中国的传统文化千百年来遭受了若干次洗礼,但最终不是顽强地存在下来,如大海般容纳了一切外来文化吗?所以我们绝不可因一时迷雾遮住了眼睛。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保持坚韧而冷静的心,做好风气好风尚的传承人。 三是要充分理解“小吃”之“小”的内涵。人体需要的营养不能偏废,更不能过剩,在饮食方面适可而止才对身体有益,大吃大喝对己对人对社会都没有好处,我曾多次单独用“川北凉粉”接待客人,深受客人们的欢迎。日食不过三餐,夜宿不过七尺,人类的雄心壮志应该用于为人类为社会乃至为自然环境的造福上,如果用于贪婪和享乐欲望的满足,那绝对是自掘坟墓。 四是认真分析“川北凉粉”等地方特色产品产生和存在的原因,充分打造地方特色。实践已经证明,纯粹的拿来主义往往都是昙花一现,最终将会成为那个地方的枷锁。 文章写到此处,我才对前面的问题有了答案,“川北凉粉”的生命力正是来自于这方土地,又切切实实满足了人们的生活所需,还融进了勤劳、节俭和热情之风。 愿“川北凉粉”之花永远芬芳! 愿普天下的特色之花竞相开放! 凉粉优美散文 篇7“卖—凉—粉喽,豌豆粉喽……”这叫卖声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却能时常撞开我的心扉,让我怀想。 奇怪的是,这声音不管是大是小,也不论我是梦是醒,它竟然能穿墙过户,让我听得真真切切。它先是撞开了我的听觉通道,然后游走于我的肠胃,再向上窜入我的食道,撬开我的味蕾,让我的舌尖满嘴里探索、搅动,直到波翻浪涌。 从暮春到初夏,再从蝉鸣知了到金秋谷香,这声音隔不了两天就会来一阵子。只要这叫卖声一起,我就顾不了穿鞋,也顾不上穿长裤,就赤脚扒地地往外跑,一边揉着朦胧的睡眼,一边喊那个卖凉粉的老头儿:“给我站住”。母亲见我这样就说我:“真是见吃的就迷了!”便和卖凉粉的老头打了个招呼:“老陆别听孩子的,我们家前天才吃过,今天没钱了,就不吃了。” 我就和母亲吵:“上次别人家没有钱吃凉粉,不就是用粮食换的吗?”母亲说:“俺家是缺粮户,粮食都换了凉粉你们喝西北风啊?”老陆笑着说:“没钱赊账也行,等下次再给。”母亲说:“要是依了孩子,顿顿都能吃,今天就不吃了。”老陆就挑起凉粉担子,又喊着:“卖凉粉喽,纯豌豆粉喽……”慢悠悠地往别人家去了。 母亲不肯买凉粉,急得我直想哭,就赶忙跑进屋里喊父亲。父亲说:“别急,要吃就买两块。”我说:“人都走了,都怪娘不买。”父亲说:“走不远的,我去买。”见父亲慢慢腾腾地穿着鞋,我就催父亲,“再晚了就卖完了。”父亲说:“没事,还多着呢。” 父亲进厨房拿了个小菜盆,这才不紧不慢地出了门。等看见了卖凉粉的老头,父亲还跟平常说话一样,声音不大地喊了一声:“老陆你停一下。”老陆的耳朵还真好使,正热火朝天地吆喝呢,一下子就放下了担子,站那不动了。 等我和父亲走到近前,老陆笑哈哈地说:“我就知道你家今天还要吃凉粉。”父亲说:“吃不起啊,可也挡不住孩子嘴馋呐。”老陆说:“少切一点,哄过去就行。”老陆看了看我,顺手从凉粉架子上取下一个葫芦,开了盖,用右手大拇指堵住葫芦的口,葫芦嘴朝着凉粉,大拇指时捏时放,清水就时断时续地从葫芦嘴里喷到凉粉上。然后,又拿起长条方刀,溜竹筛边划了一长刀,又横着切了一刀,一块薄得透亮的凉粉就顺势倒在了筛子边上。老陆用薄刀将凉粉铲起,微笑着示意我:“先尝尝可好吃?”我急不可待地并拢双手去接。父亲却说:“老陆,别给他,他手脏。”老陆迟疑了一下,眼睛盯着我的手心看。我便急了,摊开双手给父亲看。没等父亲搭话,老陆已将凉粉放到我的手心里,冲父亲说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父亲笑着说:“这孩子就是嘴馋!” 一片凉粉在手,还没等看清棱角,就被我一口咬下了一大半。没用咀嚼,凉粉就如一条泥鳅,“哧溜”一下就钻进了肚子。老陆看我这样就笑着问我:“啥味道?”我咂吧咂吧嘴,捧起手里剩下的凉粉,脸往上一贴,又是一口吸到了嘴里,好像是舌头搅动了一下,又好像舌头在偷懒,根本没有动。还没等我用上牙齿,凉粉又如一条脱钩的黄鳝,“哧溜”一下就钻了洞。老陆又问我:“啥味道啊?是咸的还是甜的?”我说:“凉凉的,滑滑的,就这个味。”这一下父亲和老陆都“哈哈哈”地笑出了声,父亲说我:“真是猪八戒偷吃人参果,还没等咂吧出味儿就吃光了。” 父亲端着两块凉粉,和老陆打了个招呼:“老陆你记个账,别害怕,我今天不方便,下次打凉粉再一起给你!”老陆说:“都是邻村的,谁还不知道谁啊?我就是怕别人赖账,也不怕你呀!”我和父亲往家回时,老陆还没忘记关照一声:“离上午还早,天气热,你回家打点井水先拔凉,把凉粉冰着,别等粘了走了味儿。”父亲连说:“知道,知道!”我嫌他们大人话多,就夺过父亲手里的凉粉,一溜烟地往家赶。 等我中午放学回来,看见凉粉还在凉水里漂着。我就埋怨正在做饭的母亲:“怎么还没把凉粉调好呀?”母亲说:“就你嘴馋,还没到吃晌午饭,调早了你们都没回来,还不放腻了?”母亲说:“你坐锅门传把火,我去菜园里掐点荆芥。”见母亲出去了,我就掰了一块凉粉放在嘴里,当糖果慢慢地化。 我一边烧火,一边看母亲调凉粉。母亲先在案板上拍了几枚大蒜,然后又切了一个青辣椒,又把大蒜和辣椒放在一起,仔细切碎了,再放进空菜盆里。等母亲拿刀片凉粉时,看见凉粉边角豁豁牙牙少了一大块,就问我:“你又吃凉粉了吧?”我说:“没有,许是猫吃的吧。”母亲看了看我:“是猫也是个大馋猫!”我红着脸说:“我就尝尝,看坏没坏。” 母亲调好了凉粉,用筷子夹起一片送到我嘴里,问我:“哪好吃?”我说:“还是调的好吃。”母亲说:“就是没有香油,要是放点香油就更好吃了。”我问母亲:“咋不打点香油呢?”母亲说:“香油太贵吃不起,就这滴点酱油也就不错了。” 还没等凉粉端上来,弟弟和妹妹他们已经在桌边坐好了。我倒是不急着坐桌子,眼睛就盯着凉粉看,直到母亲把凉粉端上了桌子,我才放心地坐下来。 凉粉太滑,用筷子不好夹。不用力夹它它就滑掉了,用力夹它,它又会被夹断。我是恨想一口把凉粉都吞下的,越着急越是夹不住。看见弟弟和妹妹把饭碗贴近凉粉盆,用筷子往饭碗里扒拉,我就更着急了,想学他们的样子,凉粉盆边已然挤满了饭碗,再没我下碗的地方。情急之下,我就用手去抓凉粉。这下弟弟和妹妹又不愿意了,嚷嚷着喊母亲过来。母亲拿起筷子就往我手背上敲,嘴里呵斥道:“你看你这贪吃的贼样,赛过活老抢!”母亲还说我:“你是大哥,就不知道让着他们点,还带头争吃争喝的,真不像样!”母亲训完后,就让我去洗手。 我挨了训,本想不吃了,可还是被凉粉的美味给征服了。母亲把凉粉给我们兄妹们平分了,最后还把盆里剩下的菜水赏给了我,算是对我的安抚吧,父亲和母亲却没有吃。从那以后,我们好像懂事了,再没你争我抢的吃凉粉了。 如今生活好了,虽然每年都吃凉粉,却感觉没那时的好吃了,而那个老陆也已经故去了好多年。 凉粉优美散文 篇8说是小镇,其实就是长长的一条街。街头到街尾,不过千米的距离。 第一次来,下车的时候恰好是正午时分,太阳毒辣辣的照在头顶,白花花的阳光无遮无拦的落在土辘辘的街面上,除了偶尔经过的汽车,很少看见有人在街上走动。 小镇是寂静的。两边的店铺空落落的没人,店主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慵懒的歇着阴凉。我要找的科子泡馍馆就在眼前,铝合金大门紧闭着,门前水泥台阶上落满了尘土,像是一位风霜满面的老人,经过劳顿之后,在做片刻的休息。 我也有点累,前晚没休息好,在车上除了昏昏欲睡,就是拿着一个食品袋狂吐不已。从渭南到大荔县城的路不好走,颠颠簸簸的,终于引发了我晕车的痼疾。但什么也阻挡不了我来这个小镇的决心。这里有我牵挂了一年的故事,这里住着让我感动的几个老人。 提着包,沿着店铺的台阶,我慢慢向回走去。肚子稍稍有点饿,天气太热的缘故,心里也有些浮躁。我想找点吃的。因为是小镇,饭馆不多,仅有的几家也全是羊肉泡馍之类。我有些失望,一时踌躇在街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两个老人挑着担子从我面前走过,一边走,一边吆喝着:卖凉粉!卖凉粉!那个“卖”字被拉得长长的,用软软的秦腔叫出来,有一种秦岭深处山涧流水的清凉。从面相上看,老人已经很老了,满脸的褶子,头发花白,腰身佝偻,应该是老两口。男的挑着担子,女的颠着小脚跟在后面,一摇一摆的走。 从银行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叫住老人,大概是老熟人了,老人脸上堆起深深浅浅的笑容。担子稳稳地落在地上,老婆疾步上前,掀开一块灰白色的纱布,露出半坨圆圆的,青白色的凉粉,用抓凉粉的铁抓抓,手脚麻利的划拉着凉粉。眨眼的功夫,一大碗凉粉水盈盈的盛在碗里。 我看着有些馋,也想在这个炎热的午后,吃一碗凉哗哗的凉粉,浇上醋,滴上辣椒油,淋上蒜水,拌一拌,给燥热不已的心带去些许的凉意。等我上前的时候,老头已经帮着男子端凉粉进银行去了,只剩下老婆在收拾刚用过的调料罐。 我笑着:奶奶,还有吗?我也想吃凉粉。 老婆抬头看我一眼,豁开早已经没牙的嘴巴,漠然的说:没了,来晚了! 我有些失望,但并不离去,好奇的看着她涮洗碗碟和筷子。担子很旧了,一看就知道用了很多年,木箱上的油漆都已经脱落,看不出最初的颜色。我问她:您多大了?她头也不抬的回答我:七十三了,老头比我还大。 我有些吃惊,虽然早已经看出他们老,只是当一个具体的数字固定在他们的年龄前时,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感叹。我们都在老,我们也在为生活奔波,原来每个人都一样,只要活着,每天都得马不停蹄的劳作。 当我打算走开时,她对着我招手,揭开另一小块纱布,露出半碗划好的凉粉,带着歉意的对我说,要不嫌弃吃这半碗吧,有点少,收你两块!我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拂了她的好意,站在路边,吸溜着吃了那半碗凉粉。 不得不说,这是我来西安后吃得最好吃的一碗凉粉。滑,爽,柔,凉。我连碗底的汤汁也喝了下去,咂摸咂摸嘴,有些不舍得把碗还给她。她还是带着歉意,反复的说:你来晚了,你来晚了。 我笑笑,不再答话。我说的普通话,在她听来很费劲,总要问好几遍,但她说的每一个句话,我都已经听懂了意思,也明白她的好意。在她眼里,我才是值得同情与关照的人,大热天,吃不上一碗满满的凉粉,她始终觉得有歉意。 这里只是大荔县十八个小镇中的一个,范家镇。傍着祁连山,依着黄河,一眼望去,不是连片的果园,就是碧波微皱的鱼池。我因为想要了解一个故事来到这里,无意中,我在街上邂逅了另一位老人,她为我调做了一碗卖剩下的凉粉,也同样让我心生感动。 凉粉优美散文 篇9很长时间,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小小的困惑,这就是应该如何给卤汁凉粉这么一种清真小吃归类。经过思考,一天,我曾经信笔写下了如下一段文字——用芝麻酱、油泼辣子、酱醋蒜水等汤汁调拌凉粉,本来就是一道挺不错的小吃,偏偏还要浇上一大勺冒着热气的`鸡蛋卤汁,创制这么一种亦凉亦热、亦素亦荤(鸡蛋乃小荤)饭食的人,无疑是一位天才。考虑到以上所言之凉、热两种内容,又都是大半碗掰碎的饼块的浇头,那这一道小吃显然也可称之为亦饭亦菜了——无疑,这也是钱包经常发瘪的人所深爱的一种吃食。 亦凉亦热、亦荤亦素、亦饭亦菜……其实统统是模棱两可的说法,不能算是准确的定义。况且,就算卤汁凉粉是饭,它又属于其中的那个系列呢?馒头系列,面条系列,米饭系列,饼系列,粥系列……显然都不是啊! 终于,有高人的著作使我得以解困释惑。前几天,翻阅刘裕泰先生请我看一看的书稿《千古吃趣之谜》,发现他在书中也提到了卤汁凉粉,并将其归类为泡馍系列。仔细想想,此说还真是不无道理;甚至我还认为,卤汁凉粉这种“异类”的泡馍,好像比其它任何一种“正宗”的泡馍,要更加严格恪守泡馍的规范(为什么这么讲?后面再说)。只是,刘裕泰先生认为卤汁凉粉是“一种专为夏季制作的泡馍”的观点,我却不敢苟同。因为,实际情况是,此种清真小吃在西安的餐饮市场上,是常年供应,冬夏皆宜。 和卤汁凉粉结下“深厚友谊”,是因为30多年前我供职的一家文学月刊编辑部,是位于回民坊里的一座小楼之上。说来有趣,在西安,供应牛羊肉泡馍、肉丸儿胡辣汤等清真饭食的餐馆,固然在钟楼以西、西大街以北、莲湖路以南的回民坊里最多,但别的区域也有;唯独这可以吃到卤汁凉粉的所在,出了回民坊就极难找到。当年我办公的小楼附近,就有一家专卖卤汁凉粉的小店。小店门脸儿不大,但却收拾的洁净整齐。使得我终于走进这家小店,并进而成为它的常客的,一是由于店老板(同时也是掌勺师傅)的热情爽朗,每当你走进(有时仅仅是走近)店门,那一声“来咧,一位”的亲切吆喝,就左右、甚或决定了下一步你出脚的方向;二是因为操作台上那一排盛放各种调料的硕大青花瓷碗(刘裕泰先生说是八个,我没数过,但印象中要比三五个多得多),实在是引人注目。这一排大碗,其实就是在醒目展示一种美味,分明是在诱惑着你、提醒着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从而勾起你旺盛的食欲! 享受卤汁凉粉的第一步是由顾客自己把一角或两角锅盔掰成碎块儿放到大碗里,这和吃其它品种的泡馍倒是毫无二致,然后把碗送到掌勺师傅处,站在一旁看他操作。只见掌勺师傅把豌豆粉制成的凉粉切成条状薄片,放到掰好的碎馍块儿上,再从旁边的锅里盛出一大勺冒着热气的鸡蛋卤汁,均匀地浇在放着碎馍块儿和凉粉的大碗里,紧接着,那一排青花大碗里的各种调料,依次被加到碗里,站在一旁的顾客,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提出诸如多来点儿辣子或少要点儿芥末的要求,放心,店老板(同时也是掌勺师傅)肯定会让您百分之百得到满足…… 能想象得出您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种美食吗?大碗里首先是五彩缤纷:白色的凉粉,红色的辣子,黄色的芥末,酱色的卤汁,褐色的麻酱……同时还是五香杂陈:辣香,麻香,酸香,甜香,咸香……在既大饱眼福又大饱口福以后,我想,您的幸福指数,一定会“噌、噌、噌”地窜上去好几个百分点儿吧! 卤汁凉粉的美味,是缘于对调料的精心匹配和加工,比如,单单是醋,就要加入十几种佐料熬制。工夫下到这个份儿上,能不被食客交口称赞吗? 和吃牛羊肉泡馍一样,吃卤汁凉粉切忌用筷子在碗里乱搅和,在卤汁和调料慢慢往下渗的同时,你也慢条斯理地从大碗的一边一点儿一点儿扒拉着吃,唯如此,这一大碗美味才能香了你的嘴,饱了你的胃,融化了你的心…… 最后要说的,是本文前面提到的一个观点,这就是我认为,卤汁凉粉这种“异类”的泡馍,好像比其它任何一种“正宗”的泡馍,要更加严格恪守泡馍的规范。之所以如此表述,是因为其它五花八门的泡馍,都有着一种名叫“单走”的吃法,即在制作时缺失了掰馍这么一道程序,而卤汁凉粉,却绝对没有这种不泡馍的吃法。您说,在捍卫泡馍的名副其实这一点上,名字里没有泡馍二字的卤汁凉粉,是不是要比其它所有泡馍,更有泡馍的风骨、更显泡馍的纯正呢? 凉粉优美散文 篇10“新磨的玉米面,现做的玉米粉,清凉爽口,三块钱一碗了。”一声声叫卖,越过喧嚣的人群,传入我的耳朵。我不由地寻声而去,在菜市的角落,发现了那卖凉粉的小摊位。 “大妹子,来一碗吧,现磨的面,现做的粉,清清凉凉的,劲道又爽口!”一对大号的红塑料桶里盛满了清水,黄灿灿的玉米面蝌蚪仿佛有了生命,在水中漂浮着,圆润的形状不知不觉地牵绊住我的脚步。守着红桶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一身紫色碎花套装,裹着她那圆润的身体,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红彤彤的圆脸,带着甜甜的笑意。见我立足凝视,殷勤地向我打着招呼。 啊!玉米粉蚪蚪,久违的画面深深地刺激着我,将我的思维定格在那些凉粉上。惊喜之余,我来不及多想,打包了两碗就急匆匆地赶回家,迫不及待品尝它的味道。随着那弥漫在舌齿间淡淡的玉米香味,思绪又回到了孩提时代…… 我的童年是在农村度过的,奶奶就喜欢为我做这种凉粉。炎炎夏季,奶奶先将玉米挑拣干净,掺些小米,用水淘洗干净。做玉米粉的面,奶奶从不用队里的电磨,嫌电磨磨出的面粗。火辣辣的大日头下,她头顶着笸箩,颠着小脚,偏偏要赶到村东的大石磨去磨面。她将玉米均匀地撒在磨盘上,七十多的老人,三寸小脚一点也不会影响她干活,她灵活地推动碾棍,那劲头丝毫不输给村里的那些年轻媳妇。 沉重的碾石吱吱呀呀地转着圈。奶奶一手推着碾棍,一手拿着笤帚,一边推一边往碾盘的中心扫玉米。奶奶的动作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磨着面。我那会儿大概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挨着奶奶,两只小手艰难地扶着碾棍,紧随着奶奶的步伐,好奇地看着,一粒粒玉米被碾压成大粒子,又被碾压成小颗粒,渐渐地磨碎成了粉状。我被奶奶带着一圈一圈地转,脑袋都转晕了,却不舍地离去。 终于,奶奶停下了手,拍拍天蓝色的薄布衫,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转身拿过细箩,过滤了面粉,过了箩的碎粒又被撒在碾盘上,重复了一遍开始的程序。奶奶的动作轻柔优美,我看着都入迷了。 奶奶仿佛永远也不晓得累,一双小脚支撑着偌大的身体,一刻也闲不住。磨好面,将笸箩依然顶在头顶,牵着我的小手转回了家。家里的爷爷早已挑回一担清泉水,单等着奶奶回来。这个时候的我通常也很老实,不吵不闹地趴在炕头上,瞪大眼睛看着奶奶忙碌。 凉粉蝌蚪好吃,制作的工序却很繁琐。整个制作过程断然离不开水的。先烧半锅开水,放些碱面,奶奶右手拿着勺子,左手抓起一把玉米面,掌握好手指的力度,缓缓地将玉米面粉捻搓着撒进开水锅里。一个手源源不断地撒面,一个手不停地搅动着。我也曾模仿过奶奶的动作,两只手咋也无法协调好,憨态逗乐了爷爷奶奶。 锅里面糊渐渐地变稠了,此时改成小火,继续撒面搅和。奶奶不停地提起盛着面糊的勺子,忽然让爷爷封好火,说捂一会儿可以做粉了。其中的奥秘我现在都不能领悟,许是粉浆的稀稠度正好合适了吧。 在我的家乡,制作凉粉用的盆是特制的,来市里好多年了,我寻遍市里的大小土产门市,都没见过。红色的瓦盆,盆底是一排排筷头粗细的小窟窿。爷爷提来半桶清凉的泉水,奶奶将粉盆儿架在洗干净的桶口,浇一瓢凉水让盆湿透了。奶奶往盆儿里盛几勺粉浆,漏粉向来就是爷爷的工作,他手里拿起自己做好的平底木头勺子,在瓦盆里来来回回地碾压,只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一个个粉蚪蚪纷纷落入清水里。我任性总想要自己试试,被奶奶无情的拒绝了,只有趴在炕头上,噘着嘴生闷气。 做好凉粉后,还要换两次清凉水。清凌凌的泉水,黄黄的粉蚪蚪,顿时勾起了我的馋虫,这时候还不算完成呢。 我家的院子很大,每到春季,勤快的爷爷便在院子起垄,种满各式蔬菜。每次做好凉粉,爷爷便来到菜园子里,拔几个水萝卜,摘几根顶花带刺的嫩黄瓜,再摘一两个青尖椒,一小撮芫荽,洗干净交给奶奶。奶奶的手很巧,将这些细细地切成丝,剁成沫,精心地调制好泡粉的凉汤,一顿凉粉才算圆满成功了。 心急的我,接过奶奶给我调好粉蚪蚪,来不及细品,一口气倒进了肚里。 “吃的慢些,桶里多的是,又没人和你抢。”奶奶眼睛里含着慈爱,看着我的馋样,不断地提醒着。 终于压住了胃里馋虫,我才顾得上细细品味了。粉蚪蚪含在嘴里,光滑得在舌尖游走,不用牙齿,只要舌头轻轻地一抿。玉米的香,掺些黄瓜与芫荽的清香,辣辣的,酸酸的,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那种滋味直达心底,久久不会散去,说不出的舒服。我的神态一定很痴迷,逗得爷爷奶奶也抿嘴乐了。 以后的日子,即使回到了城里,每到暑假我总会跑回奶奶身旁,吃她给我做的凉粉。那种浓浓的味道,掺和着奶奶的爱,一直盘踞在心头。后来奶奶去世了,我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也就再也吃不到那可口的凉粉了,但那种滋味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如今又吃到了玉米粉蚪蚪,已经物是人非了,还是那晶莹剔透的模样,却再也吃不出奶奶做的味道。 我忽然有些迷茫了,真的是玉米粉的香淡了,还是我一直怀念的,只是一种情愫而已罢了! 凉粉优美散文 篇11今逢盛夏,热浪袭人。时下人们喜欢吃喝的解暑食物和饮料是清补凉、矿泉水,但我喜欢的还是凉粉儿。 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跟祖祖辈辈的父老乡亲一样喜欢吃凉粉。 我家兄弟姐妹多,家又贫。幼年时,没有什么佐料可以充饱肚皮,要买米没有钱,母亲只好在村的集市上跟王亚婆买便宜的凉粉儿给我们吃,有时以地瓜换粉。每当妈妈小心翼翼地捧回家时,我们弟兄已拿好土碗在屋外等候。妈妈拿着小杓子分给我们,由于我吃得快,完了我又拿着小筷子敲打着土碗,以乞求的目光示意妈妈再施舍些,但不敢出声要求。在那时,妈妈的“平均主义”思想是不能更改动摇的,因为每个孩子都是她的心上肉。 年复一年,我们也渐渐长大,能够与妈妈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但对凉粉儿还是比以前更馋了,于是妈妈就自制炊具做起凉粉儿来。 妈妈个子矮小,但精明能干。他用竹竿从祖母种下的椰子树上勾下一个硕大无比的椰子来,去皮取肉留壳,然后在椰子壳的上端用锯锯出一个大口,再用大钉在椰子壳的下端钻成十个八个小孔,利用自家种的番薯自己磨制薯粉。一切准备齐全后,她把薯粉调成粉稠状,然后把这些粉稠了的薯粉用土碗一碗碗的盛到椰子壳做的漏斗中,左手拿着漏斗,右手用轻微的力小心敲打漏斗,那些粘稠了的薯粉就从漏斗孔中一条条均匀地下落到早已准备烧滚了的大锅开水中。等到煮熟之后,再把粉条捞到凉水桶里,浸一分儿,又再把它捞上来放到干净的竹筐里排凉。等到你要吃时,才把它和土虾、花生米、酱油、葱等佐料一起搅拌着吃。看着妈妈制做凉粉的道道工序,她脸上沁出的汗珠,我们弟兄既心酸又口馋。妈妈看到了就摆好矮桌,弟兄几人围坐一起,端起父亲自制的“椰子碗”盛起来。 稍长大些后,自己也能捡点儿破烂儿卖钱了。卖了钱就呼着三朋五友一起到附近的九所墟或利用墟去吃凉粉。妈妈此时已不做凉粉了。但我们对凉粉儿还是钟情有加,口馋更甚了。到了集市日,游人众多,可热闹啦,小食店遍布大街两旁,卖小吃的摊铺连成一片,炸糕、豆腐脑、粽子、玉米汤……应有尽有。我是穷孩子,贵的买不起,每次都直奔凉粉摊。一到摊前坐下,我就要吃个够,慢吞细嚼。品味着别人做的凉粉和母亲做的异同,每次吃着,我都感觉到妈妈做的凉粉酸甜而喷香。 到了成年,我们相邻的几个小镇上卖凉粉的人愈来愈少了,这也许是现在市场上芒果汁、菊花茶、矿泉水冲击的缘故,抑或是年轻人吃不惯吧,可是我喜欢吃凉粉的嗜好不减当年。只要一听到哪儿有凉粉摊,不管多远,也要抽空去品尝。 凉粉优美散文 篇12“卖凉粉咯”,一个中年妇女头上遮了条毛巾,挑着两只有盖子的木桶,走在狭窄的田间小道上,跨过一道道沟坎,声音不大而且短促的吆喝声穿过田野,在地里劳作的农人放下手中的农活,互相招呼着朝卖凉粉的人靠拢,他们用袖子擦去额头的汗水,摘下草帽当扇子摇,不停抱怨天气热,各自要了一碗凉粉,三两口吸进肚子里,分散开来又各忙各的去了。 母亲是勤劳能干的人,也做凉粉贴补家用。母亲是用凉粉草做的凉粉,凉粉草从山里采来,晒干了堆在楼上,凉粉草洗干净折断扎成小捆在水里煮一些时间后捞起来,把落下的叶子也捞干净了,放入一些红薯粉一起煮。煮好的凉粉装在大脸盆中,冷却后就凝结成一块,颜色也变黑了,有时为了让凉粉尽快的凝结母亲把装凉粉的盆浸在冰凉的井水里。凉粉像豆腐一样软,但比豆腐有韧性,不容易散碎。凉粉凝结后就用刀划成大块,一块块凉粉捞起来在手心用刀横切几刀、竖切几刀切成均匀的小块,装在木桶里,另一只木桶装着清凉的井水,做一担挑了。遇到要吃凉粉的,母亲先从装凉粉的桶中捞起一些凉粉,放进清凉的井水,再加些白糖。买凉粉的都是乡里乡亲,一碗凉粉也卖不了多少钱,打凉粉、卖凉粉非常的辛苦,却赚不了几块钱。等我几兄弟离开农村到大城市工作,家里的经济条件好转,母亲再不用顶着酷热去卖凉粉。 在我上小学时还是大集体时代,物质贫乏、生活穷困,那时还没有凉粉卖。炎炎夏日,“冰棒、卖冰棒哦”,那个南昌口音的女人从省城坐火车到县里,背着木头箱子,里面用棉被包着冰棍,沿着村子叫卖,每天差不多的时间走到村里。一根冰棍2分钱,那时大人一个工分只有两三毛钱,也就是忙活一天只能赚到两三毛钱,舍不得给小孩买冰棍,被小孩哭闹不过就从裤兜里掏出布包,一层一层打开拿出两个一分的硬币,小孩子兴高采烈买了个冰棍,所有兄弟姐妹呼啦围上来,姐姐拨开冰棍纸,小心翼翼舔一下,弟弟妹妹们一个接一个轮流舔一下。那不过是一根最简单的冰棍,叫做“白糖冰棒”不过是含有一些甜味的冰块而已,冻得硬硬的,咬都咬不动,甜味里面带有些苦,想来可能是用糖精做的,就这么简单的味道却是儿时的奢侈品,后来经济条件稍有好转,有时候同学凑钱买了冰棍大家一起分着吃,你一口我一口,如兄弟般亲亲热热的,不分彼此。 小时候夏天消暑还有一种与凉粉差不多的“栗子豆腐”,常听大人说起却没有吃过,这“栗子豆腐”里还有一个真实的故事,临县的一个小个子女人来村里卖“栗子豆腐”,突发绞肠痧,这是很急的病来不及治疗就会丧失性命,外公懂得一些推拿医术,救治了她,从此认外公为“同爷”(干爸爸),每逢年节都要遵照女儿的礼数走往。 经济越来越繁荣,农村却萧条起来,生活条件的改善留守的老人也习惯了麻将桌,不再愿意花时间精力去打凉粉、做栗子豆腐。这些原生态的东西极受城里人喜欢,但村里人宁愿到超市购买现成的凉粉吃,绝不愿意自己亲手去做了。兴许若干年人们再也不认识凉粉草、不知道山中的栗子可以做消暑的栗子豆腐了。 凉粉优美散文 篇13刘秀反王莽,一开始势力弱小,被王莽新军撵得东奔西逃。后来逃到了怀县,得到了怀川老百姓的广泛拥护,才算在怀川站稳了脚跟。刘秀在更始二年(公元24年)于怀县城(今武陟县大虹桥乡土城村)建立了行宫,称为怀宫,还在怀宫里扎下了大本营,把怀县城作为战时首都,称之为怀都,就相当于咱们共产党打天下时的延安城。怀都就成了刘秀夺取天下的重要转折点。 汉更始三年(公元25年)夏,时值五黄六月,骄阳傲空,酷暑难当,天冒火,地冒烟,天地之间就象一个大蒸笼。汉军战事激烈,刘秀积劳成疾,饭菜不想吃,汤水不想喝,一会儿胸闷,一会儿头疼,额头发烫,头脑恍惚,折磨得他走坐不安,睡卧不宁。领兵元帅邓禹有好多重要决策要等刘秀拍板定夺,见刘秀病倒在床,昏迷不醒,他好象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速召几名随军医生轮番前来为刘秀诊治。这些军医个个都使出了看家本领,喂汤药、服药丸、扎银针、拔火罐、敷冷巾,啥法子都使尽了,就是不见效果。当时,前线军情紧急,瞬息万变,正是决定汉军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偏偏此时主公刘秀昏迷不醒,可把邓禹急得要死,万般无奈,邓禹急召来谋士祭遵共同商量对策。还是祭遵点子多,不愧为汉军中的智囊,顿时就想出了主意,满怀信心地对邓禹言道:“元帅呀,岂能忘记小董村的董永老先生,他热爱汉军,拥护主公,曾进奉天地馍和油茶,多次使主公转危为安。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民间名医,这一次他定能献出妙方使主公遇难呈祥、身体康健。”邓禹听了大喜道:“如此甚好,有劳祭先生火速前去!”祭遵立即骑上快马,不顾天色将晚,飞速向小董村奔去。 董永听了祭遵的急促叙述后,不愧是在乡村当了几十年医生,经验丰富,艺高人胆大,捋着胡子,呵呵一笑说:“这有何难,小事一桩。主公是酷热中暑,虚火上升,胃口不开,肠道堵塞,胸闷、头疼皆因腹有胀气,热极生风,冷极招风,风火窜至上焦,引起气血不通所致。” 祭遵拍手笑道:“先生真神医也,既识透主公病情,就该对症下药,拟一仙方,交与在下立马带回。” 董永正色道:“不宜处方配药。主公已经许多军中名医诊治,百法用遍,毫无起效,现在肯定是吃药嫌苦,扎针嫌疼,唯有以美食代良药,方能让主公高兴服用,速见成效。思来想去,唯有绿豆最能医治此种怪症。” 祭遵拱手道:“愿听其详。” 董永道:“绿豆者,清热解毒,祛风败火,健胃消食,排除胀气,为首选消暑良药,可担当治愈主公疾病之重任。” 祭遵不解地问道:“咱是否要象打油茶那样,再熬一锅绿豆面糊涂?” 董永心有所动,不露声色地说:“我自有安排。祭先生鞍马劳累,后房歇息去吧。天明定见分晓。” 祭遵去歇息后,单留下董永苦苦思索,他心想:“祭遵为人聪明,所言道理不差,遣绿豆为药,量小不行,煮豆粒食用不易消化,磨成粉才好充分发挥药效。那就干脆磨粉。” 天色已晚,夜深人静,董永唤起已睡去的妻子张七姐,问妻子要干绿豆准备在小石磨上磨粉。张七姐答道:“干绿豆所存不多,全被我用来生豆芽,你过来观看,绿豆全都在盆中被泡得胀鼓鼓的,尚未生芽,是否可用?”董永想了想答道:“如此更好磨浆,药效发挥更为充分。你我二人手拐小石磨,从速磨成浆粉。” 董永和张七姐夫妻二人费尽辛苦,将泡胀的绿豆全部磨成浆,加水稀释,过滤去渣,取得了净粉。董永在药柜中抓了辛凉解表与清热解毒的药物,大致有荆芥、防风、薄荷、甜菊花、竹叶、大青叶、黑槐叶、槐角等二十余味,在大砂锅中熬成半锅颜色碧绿、味道香甜的药汁,再将药汁兑入绿豆净粉,加水搅匀,放入大锅中加火细熬,张七姐用勺子舀了一点尝了尝,嫌口感不尽人意,就适量加了些碱、白矾和食盐,终于熬成了一锅稠糊涂。董永熬夜过深,劳累过度,张七姐困得眼皮直打架,夫妻二人坚持着将稠糊涂倒入一个大盆中,灭了火,倒头便沉沉睡去。 两人等到第二天起早一看,那盆稠糊涂竟成了固体,拿勺子舀它不出,将盆子倒扣在案板上,取下盆子一看,只见一个晶莹剔透、亮丽照人、浅绿微黄、浑然一体的大粉团呈现在面前,闻一闻,清香扑鼻,摸一摸,光滑颤悠。董永用刀切了一小条放进嘴里一尝,美不可言。董永突然来了灵感---病人嘴怕苦,此物必得香;久病须得喂,易干不易汤;中暑怕炎热,此物必凉爽;要想去风寒,芥未加生姜;要想去肚胀,蒜汁重重放;要想开胃口,陈醋芝麻酱。他思想至此,便交待张七姐将粉团切下一大块,细切成条状,盛到大碗内,然后加上香油、芥未、生姜末、蒜汁、陈醋、芝麻酱等佐料,搅拌均匀,叫醒祭遵前来品尝。祭遵尝过,连连叫好,催问此药叫做何名?董永说:“这药主料是绿豆粉做的,吃着凉爽可口,就叫‘凉粉’吧。”张七姐向祭遵传授了冷调凉粉之秘诀,祭遵大喜过望,便带上凉粉,骑上快马,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来到了怀都刘秀行宫中。祭遵不顾喘口气,便跑到后厨冷调好一碗凉粉,急忙进奉到刘秀床前。 邓禹一夜没敢合眼,在刘秀床前等得心急火燎,见祭遵一进来,便破口大骂祭遵贻误军机。祭遵也顾不上答话,只顾扶起刘秀上身,往刘秀嘴里喂起冷调凉粉。刘秀在昏热之中突遇凉爽之物,欣然下咽,一碗凉粉喂吃完,顿觉头脑清醒,喝尽碗底汤汁,那芥未和蒜汁的蹿味从鼻子里又钻到了眼里,两眼直流泪,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长期堵塞的鼻子顿时通了气,刘秀觉得病好了大半,高兴得跳下床来。邓禹、祭遵和闻讯赶来的众多文臣武将一片惊喜。刘秀兴奋地大叫:“如此良药,再来一碗!”祭遵把第二碗端来后,刘秀直吃得神清气爽,飘然欲仙。刘秀一边吃一边问:“此物何名?”祭遵卖弄关子,悠悠吟道:“此物只应天宫有,世间难得遇几回。香酸麻辣集一体,天地仙品名凉粉。”刘秀笑道:“天降仙品于怀都,就叫‘怀都凉粉’吧!” 文臣武将听刘秀如此赞誉凉粉,都不禁垂涎三尺。马武、姚旗这两个鲁莽武夫更是不讲礼仪,掂个碗就往后厨跑。祭遵一看这是个抬高自己、讨好大家的良机,就索性让大家都品尝了一碗凉爽可口的怀都凉粉。 这班文臣武将吃了凉粉后,暑热全消,精神振奋,在刘秀面前议论开了洛阳前线的军情。有的武将说,目前酷热难当,士兵中暑者甚众。战斗力大减,是否等秋凉后再行攻城。祭遵却力排众议,言道:“战争双方同顶烈日,同样暑热无力。若我军将士都吃上怀都凉粉,不患暑病,精神振奋,就能以有力击无力,更易取得胜利,攻下洛阳城。”刘秀听了大喜击案道:“就依祭遵所言,我军将士全部以怀都凉粉为食,务必趁着盛夏良机,攻占洛阳。” 刘秀的诏令一下,全军遵行。祭遵将董永和张七姐夫妻二人请到怀都担任凉粉制作总监,指导怀都全体百姓制作了大批凉粉,送往前线。前线将士吃了凉粉,战斗力倍增,意想不到地在盛夏天攻占了洛阳。 刘秀到了洛阳,当了皇帝之后,就把怀都凉粉制作工艺也带到了洛阳。刘秀一年四季都喜爱吃怀都凉粉,祭遵生怕皇上寒冷季节吃冷调凉粉有损身体,就绞尽脑汁又开发出了滚凉粉和炒凉粉两个新品种。这样一来,刘秀在夏天吃冷调凉粉,在春秋冬三季吃炒凉粉,吃早膳时可喝上滚凉粉。刘秀对此十分满意,传令将炒凉粉作为皇宫中宴请大臣时的必选名菜。如此一来,怀都凉粉制作便传遍了天下,成了老百姓的消夏佳品、治暑良药,也成了家家户户宴请宾朋的美味佳肴。怀都凉粉经董永发明,祭遵改进,刘秀推广,名气越来越大,传播越来越远。 日月轮回,岁月更迭,怀都被改名为武陟县,怀都凉粉自然而然也被更名为武陟凉粉。两千年来,武陟凉粉的制作工艺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工艺讲究,富有地方特色。 首先筛选绿豆。要精选沁河滩地所产上等绿豆,必须无霉烂颗粒,无任何杂质、碜块。否则,杂质会漂浮、夹杂在凉粉中间,既不雅观,又磕牙齿。 其次精磨细粉。绿豆淘洗干净后,再用凉水浸泡约八个小时,捞出带水,用专制磨磨成粉浆。过去是石头磨,大小都有,人推磨,牲口拉,小磨是手拐。现在是电器化,用轧浆粉碎机粉碎成浆。但不可否认的是,电器化没有手拐小磨磨出的有味道。绿豆磨好后加水稀释,滚单过滤,过箩儿去碴,沉淀后晒成干粉待用,也可以用湿粉直接下锅。 三是下锅熬凉粉。下锅前,先将粉兑水搅匀,再加入碱、白矾、食盐,比例要恰到好处,多了口感不好,苦涩味不正;少了也不中,美味也得不到。武陟凉粉的最大特点是凉粉的药用性,简单者加入黑槐叶或槐角熬成的水,既能取得天然色素,又能得到清热解毒的药效;复杂者根据医用目的精选解表类、清热类或其他类的甜味或不影响口感的中药熬成汁加入锅中搅匀。这样做能起到以食代药的疗效。熬凉粉要掌握好火候,不能大,也不能小,火大了容易熬糊,成黑锅底,既不好看,又不好吃。因此烧火最好用木工下脚料的细碎木材,火势能越着越旺,又不飞灰。而用煤火燃烧太慢达不到迅速升温的目的。要根据锅内汤汁的颜色和稀稠而用火,等汤汁已结块再搅动,待汤汁的颜色上下一样后,凉粉就算熬好了。 最后是入盆冷却成型。冷却容器主要是盆,用盆好倒。容器要洗净,不见油渍,冷水洗,热水烫,湿抹、干擦要过几遍手,不能见水。这样做,凉粉成型后,既卫生又好看,晶莹透亮,惹人喜爱。 武陟凉粉纯粹用绿豆粉做成,不能掺假,工艺不能投机取巧,一斤绿豆出三斤凉粉,出多了软,出少了硬,热炒、凉拌都不中。 武陟凉粉的营养价值高。绿豆粉能清热解毒,败毒去火,强身健体,口味独特。尤其在夏天,人们心热厌食,冷调上一碗,佐以香油、芝麻酱、陈醋、大蒜汁、芥末油等调料,口感爽利,食欲大增,提精养神,开胃健体。有位陶光秀老太太,冷调凉粉是个神手,调出的凉粉细如粉丝,调料皆能入内,吃时清爽,沁人心脾,吃后使人回味无穷。 滚凉粉也是用绿豆粉做的,它也是用大锅把水烧开,放入绿豆粉和适量的碱面,也有人放一些黑槐叶,不能使火太旺,火旺了容易坐底,待呈面糊状就成了,盛到碗里当汁喝。过去武陟县城市场上有位歪脖王师傅,他卖的滚凉粉非常好喝。他在家用大锅熬成后,盛在大砂锅里,下用木炭火保温,挑到市场摊位上大声叫卖:“滚凉粉啰!”凡喝滚凉粉者,都要泡吃油条或小鏊煎饼,吃起来别有风味,既有咸香味道,又有浓郁绿豆香,是早点中的精品。 炒凉粉别具一格,它和冷调凉粉、滚凉粉都不相同。炒凉粉最好用干绿豆粉来做,光泽透明,略带黄绿色。先把制成的硬凉粉切成薄片方块,放在簸箩里,然后把平底炒锅放在炉火上,火势要一边强一边弱。烧热加油,再把切好的凉粉片倒在锅里用强火焙炒,焙熟后,放在弱火的一边慢慢焙焦。要吃时,将正在弱火焙焦的凉粉片用铲拨拉到火强的一边,泼上蒜汁、洒上香油、加入姜末、五香粉、海天酱或豆瓣酱等佐料,翻上几翻,使之均匀,然后用碗盖在上面,捂一分钟,再盛入碗内,浇上芝麻酱即可。这样炒出来的凉粉蒜香扑鼻,芬香四溢,炒凉粉的香味能飘半道街,凉粉炒得片片金黄,外焦里嫩,味道鲜美,越嚼越有味儿。据说武陟县城的孙师傅藏有祖传秘方,炒出的凉粉特别好吃,常被上头来的美食家们点名炒做,没这道菜不赴宴,吃不过瘾不散席。炒凉粉竟成了武陟县的一道名牌菜,有的上头人士竟然说:“炒凉粉,实在香,来武陟,必须尝,不吃炒凉粉是憨傻,枉来武陟跑一趟。”现在武陟县的各大宾馆与饭店仍保留了历史悠久的怀都风味,把炒凉粉做为招待宾客的一道必不可少的美味佳肴。 亲爱的朋友,当您有幸能吃到武陟凉粉时,千万别忘记了董永发明、祭遵改进、刘秀推广怀都凉粉的有趣故事。 凉粉优美散文 篇14吃凉粉一定要在路边摊去,超市里买的,唉,不要说了,无韧性不筋斗,吃起来粉粉的,没有口感,而辣椒呢,看起红得鲜艳,可吃起来,辣是够辣,却没有香味。 我说吃凉粉要到路边摊,也并非凡是路边摊都好吃。我的“粉瘾”上来了,我只去一家,那就是步行街最东的那个小摊子。还不等你靠近摊子,那麻呼呼、辣嗖嗖的感觉就上来了,即使你没有打算吃,但只要走到这里,脚也会被那四处飘散的香味给拽住了,不买一盒吃是舍不得离开的。 你有兴趣也来看看吧,老板娘轻轻地抓起一撮白得透亮的凉粉放进纸盒里,再用小勺子在一顺溜排着的调料杯里,一一地打着作料,红的辣椒,绛紫的醋,咖啡色的芝麻酱,嫩黄的蒜泥,还有盐、味精、砂糖……哎哟哟,我都记不过来了。再看老板娘那动作的麻利,就像蜻蜓点水,或者像小鸡啄米,三下两下就完成了,而且,一只手上端着的是两个盒呢。没有先享口福就先饱眼福了吧? 看了我这些介绍文字,是不是调动了你的味蕾?是不是胃里像有虫子在掏你的痒痒?该不会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了吧?好了,不与你们贫嘴了,老板娘把凉粉递过来了,我连忙接过手,道一声“谢谢”就开溜了。问我上哪里去?得到一个舒适的地方享用它,比如,广场那边最阴凉的那张条椅上。 为了让你不要过于想像我吃凉粉时的那个美,现在,我讲点别的岔岔你的心思。 因为我太爱吃凉粉了,所以我曾专门找些有关资料看过。资料上说,多吃凉粉可以美容的。吃凉粉一定要吃其一个“凉”字,所以它可以增强身体的抗寒能力,抗寒能力强了,就等于免疫力强了,免疫力强了,就等于你的体质提高了,体质提高了,就等于你的身体健康了。嗨,说得满有道理的,不过,是真是假,你们自己去琢磨,或者自己找找资料看看,我可不想拿你们的身体健康与你们开玩笑。 呵呵,等你们在看上面这段文字的时候,我一大盒凉粉已经搞定了哟。嗯,又麻又辣,让我过足了“粉瘾”。我这人没得治吧?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女生,还有这样的馋嘴。不过,不要太小瞧我了,其他没有什么爱好,就只爱吃凉粉而已。 凉粉优美散文 篇15又是一年酷暑难熬的夏季,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强烈的紫外光线时刻袭击着外出的行人,这鬼天气仿佛只适合待在空调房里了! 冰水、雪糕、西瓜也无法驱走人们心里的那团热火,如果能来碗冰凉粉就好了,冰凉剔透像Q弹的果冻,想想就觉得口水直流三千尺了! 记忆的阀门快速地打开了,n年前的某小学校园门口,有位卖冰凉粉的阿婆,在炎热的午后,阿婆撑着一把很大的太阳伞,伞下放着一个密制的水桶,里面应该装着冰块吧,而桶里面应该还有一个桶,那是装冰凉粉的桶,旁边放置着一些透明的小碗和勺子,看起来很干净,阿婆用地方方言叫卖着:“卖冰粉哦,好吃的冰粉”当时一碗冰粉大概是一两角钱,那时我一天的零花钱有两角钱,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母亲总会塞给我零花钱,怕我嘴馋,更想保护我那颗小小的自尊心不受到伤害,两角钱可以买一袋葡萄干,或者是一袋辣条。 天实在是太热了,我打算买碗冰凉粉。迫不及待掏出母亲早晨硬塞给我的两角钱的纸币,小心翼翼地递到阿婆面前,怯怯地说:“阿婆,我买冰凉粉”阿婆一脸慈祥地望了望我,然后麻利地拿出一个小碗和一把勺子,然后又打开了那个密制的水桶,一勺一勺的把冰凉粉放在碗里,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冰凉粉,放在碗里的那种样子特别美,没有参杂别的颜色,纯粹的白,白的发亮。 阿婆见我愣住了,微笑的说:“孩子,快尝尝,看你热的满头大汗!”我捧着那碗冰凉粉,一口一口的吃着,甜甜的,凉凉的,不知为何,我的眼角慢慢的湿润了! 时隔多年,阿婆早已不在人世,但是我的脑海深处却一直藏着那个卖冰粉的阿婆模糊的身影。每到夏季,我也会心血来潮的做一碗冰凉粉,睹物思情,再一次去想念阿婆,再一次去感谢母亲一如既往对我浓浓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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