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黄土之下的外祖母散文 只身打您的村庄走过,我呼出外祖母这个名词,就像呼唤隐隐的青山,迢迢的流水,峰峦叠嶂,万水千山,百转千回,没有回音。 
只身打您的'村庄走过,我听不见你的声音,寻不见您的声影,而你,无处不在,四处显灵。 你怎么能在黄土地里呢?你分明还在厅堂里,枣树下,佛灯前。 我只身一人,打你的村庄走过,我母亲的母亲啊! 我想唱一首泪水滂沱的歌,我没敢开声,我怕惊动了你的安宁。 我背着行囊,打你的老房子过去,那扇窗棂开着,风雨几载,蛛网几重? 我不进去,我知道你就在里面,炊烟袅袅,你在烧一壶淡淡的香草茶,完了你还会捣鼓一扎绿油油的春韭,一刀香喷喷的腊肉。 我脚步沉缓离开,我不回头,心在匍匐前行。我那滂沱的歌被封进了你枣树下那口枯井,变成一股汨汨而流生生不息的清泉。 我只身走过,我知道我每个动作都在您的眼光里,每一步脚印都是您的套印,每一寸思绪,都是您当年的忧思与慈爱。它们化作佛光万丈,照我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