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东川落雪的各种美味散文 |
范文 | 东川落雪的各种美味散文 从天桥到老来红,有三公里多的路程。路的两边,一边是山,另一边还是山。 在卷槽沟后面的路上,才稀稀拉拉的有几棵白杨树,如同24小时值班的矿工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那里。距离路五百米以内的山上,冬天是枯黄的野草,只有春天和夏天,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草,成片成片地绿了起来,里面夹杂着白色花朵的百合、开着幽蓝颜色细小花朵的野参、满身是刺的黄连树、低矮得可以吃的报春花、紫花的野白芨、肉肉的石莲花,最多的是成片成片抢眼的山茶花和杜娟花,再往离公路八百米远的地方,满山星罗棋布地生长着不高的云南松,把云南松渲染起来,又是无尽的野草和迅速生长着的蕨类…… 当万物快乐地生长着的时候,曾经连名字都没有的落雪这才热闹起来。它隐藏了亿万年的景致,和突然间冒出来的这么多孩子一起,才让这深沉得一言不发的大山有了名字、有了生机。这满山的风景,其实就是等待了我们这群“落雪人”亿万年的宝藏,山的价值瞬间展现得淋漓尽致。方才没有点到的,除了那一路上东躲西藏的,秀色可餐又确实美味的野草莓外,总会让我们惊喜于有新的发现,比如说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黑色的浆果,我们叫“老娃果”,应该就是现在的蓝莓,另外一种我们叫“索梅”,现在大概是叫“树莓”,这是大自然的慷慨馈赠。 人类是富于创造的。更何况落雪人是由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不同民族、不同生活习俗、不同饮食文化的人群聚集起来的。无论来到落雪之前,你是工程师、医生、教师,还是农村人,到了这块处女地,而且就是一条沟的处女地,不施展出点本事来,那生活一定是乏味的。 天桥的房子旁边有块球场,球场旁边是海子,海子的地下,是千年的森林的遗物,这是一块肥沃的土地,每年的夏秋季节,一定有足够天桥两百来口人吃上个把月的“荠荠菜”,文山人叫“狄狄菜”,但这山里的野味,是经不住我们一来二往地消灭的,所以,要满足我们一年四季的胃口,还得靠这天南海北的人们地大显身手。 上学的路上,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沿着较近的公路,从天桥直奔老来红,车队的后面叫三岔口,高高低低的`红砖房和矿工为家属搭建起来的土坯、木材和油毛毡组成的小间小间的房子中间,藏着一家制售冰棒的小厂。这里的冰棒,陪着两代落雪人走过了差不多三十年。郭庆也是个爱吃的,不吃这个还能吃什么?有一天,一群小伴欢天喜地的手捏着一分、两分、五分的镍币,相互挤拥着进了去冰棒厂的小胡同,早早在那里寂寞了一个晚上的大黑狗,等人来已经等得有些狂躁,大黑狗远远地狂吠着,坚决地展现自己的地盘不容随意侵犯,几个小伴你推我我推你,都怕了这凶悍的大黑狗,可奇怪的是,它绕着四五个小伙伴边跳边吠,偏偏选中了话最多的国庆,一口下去,准准地咬在了脚后跟上。到今天大家聊起来,都说国庆连狗都嫌。当然,这只是大家拿国庆开玩笑。 可无论怎样,冰棒还是要吃的。那个时候,哪里的地上要有些闪亮,说不准就是一枚一分的镍币,要是运气好的话,还会捡到一枚五分的,简直就是发财了。老师告诉我们,捡到钱要交公,谁是公?就是派出所民警和老师。幸好没有每次捡到都交公,交了公的话,谁知道是不是被谁拿去买冰棒吃了。香蕉冰棒5分一根,咖啡味的6分,牛奶味和糯米味的7分,雪糕8分。在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不是天天去吃冰棒的,但要是有了足够的钱的话,还是会跑进厂里,细细地观察哪根冰棒更大些,挑来挑去,老板娘总会耐心地说:“哪根都差不多大的,都是用一样的模子做出来哩。”可我总相信一定会有几根是要大点的,起码它的边沿会多出那么一些来。这样一路舔着冰棒,快乐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甜甜的冰棒上,当回家的路走完一半的时候,不得不加快了品尝的进度,从舔到大口大口地嚼,因为,冰棒快化了,早已不能被那根小小的薄薄的木片所左右。 在学校有学校的故事,这里我先回忆下没上课时的故事。无论是早上还是下午,即使不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只要不是冬天,没有围墙的开放式的中学大门外,至紧紧挨着的有着围墙的老来红小学的门口,有着不多的三两个小摊位,除了炒熟的嚼起来满口香脆的瓜子、豌豆、蚕豆外,最吸引孩子们的,就是染成粉红色的酸萝卜和轻柔富有弹性的晶莹剔透的凉粉。一分镍币可以得到两片薄如透明蝉翼的令人直咽口水的酸萝卜片,要是舍得花上一枚五分镍币的话,可上摞上两小层,然后撒上盐、花椒面和辣椒面,那般美味我是找不到什么字来形容的,反正美得很,现在写着写着嘴里都要淌口水了。更不要说隔壁摊位上那位大妈小桌子上的凉粉了,三分的刚吃完,忍不住咬着牙把兜里,最后一个五分镍币也递给凉粉大妈。 夏天的周末,我最馋的就是杨大妈在天桥卖的麻辣馄饨了,那种味道至今还在舌尖停留,只可惜现在不远的他乡只能想想罢了。一角一碗,值!葱是细细的香葱,酱油是地道的东川酱油,醋是地道的东川米醋,辣椒是杨大妈从四川带回的灯笼辣,里面还有些什么杨大妈从哪里搞到的佐料,我就不能完全知道了,总之,香,香得常常称杨大妈把不是很规正的木门锁上后,还会有小伙伴用长长的棍子,想方设法地挑出桌子上的东西吃。我大概吃杨大妈做的馄饨不下十次,因为我常年在外的原因,加上杨大妈的小馆子开地时间并不长,能吃上十回已经是很有口福了。每次我手里捏着一角钱,认真地看着杨大妈包馄饨、煮馄饨的时候,那种感觉像是在等待喜欢的女孩子的出现,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锅沸腾的汤。当一碗煮好的不需要自己再去添加佐料的馄饨放在桌子上时,我小心地或许是轻柔地将包得很好看的,因加了碱而显出好看的黄色的馄饨,一个一个满足地放在嘴里细细地品尝,这样的感觉像是在品茶,不是嚼,而是茗。最后,我相信我是连汤都喝了个精光。 现在,在我生活的这个小城市,当地人都很讲究早点的吃法的,但二十多年了,我几乎每天都在为吃不上一碗满意的早点而犯愁。于是,我落下了一个常常盼着吃一碗麻辣馄饨的毛病,母亲是知道的,因此,常常到菜市场买上一些梯形的饺皮,用白菜或者韭菜或者荠荠菜,和着剁细的肉包好等我回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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